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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秦】高考要慎重填报志愿

*一家三口又来了,来回顾下妹妹的噩梦来源


高考放假后让林秦浪了一段日子,终于到了这天查成绩。

让林涛和秦明欣慰的是,女儿还算争气,报个一本重点还算没问题的。

可到了填报志愿的时候,有些问题一直不去理,还是爆发了。

 

在女儿七岁生日的时候,大人们打趣的问她以后想当什么,她当时说她也要和秦明一样当法医。

大家也不难理解,秦明和女儿相处的时间较久,秦明也常给她科普些法医的知识,她有这个想法也不出奇,毕竟小孩子的话没人当真。

李大宝当时还说,老秦你看你闺女多好,想子承父业呢。

秦明一开始也没当真,不过随着女儿长大,她对法医工作的好奇更是越来越重,这让他不得不开始担心起来。

是的,秦明并不希望女儿也当法医,他当法医的这些年里,不是没见过女同事有多艰难,生理期或哺乳期都要下水工作,生活中被周围的人歧视等等。

 

“想好填哪间大学什么志愿了吗?”

秦明做好了饭,菜也上了桌,就等林涛回家了。

“我都填好了,报了刑警学院的法医系。”女儿躺在沙发上捧着手机打游戏。

“你什么时候填了志愿不和我们商量?!”秦明听到法医二字像是被触了逆鳞,走到沙发前怒斥女儿。

“我就是知道你肯定会反对,所以我才偷偷报的。”

“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许你当法医!赶紧给我改了。”

从小到大她也没听过秦明这么大声的训斥她,也许是迟来的叛逆期作祟,以往即使心中万般不愿她都会乖乖的听话,但这次她就像吃了豹子胆般和秦明反抗起来。

“你为什么就是要反对我做法医!明明你自己也是法医!”

“你是女孩子,你知道女法医有多辛苦吗!”

“大宝不也是法医吗!她不也好好的!”

“就是因为我知道大宝有多不容易,所以我一定反对你当法医!”不仅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有和林涛去陪过李大宝相亲,他怎么能忍心女儿再去受这种歧视和委屈?

“从小到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你们的要求我都会尽力去做到,这次关乎我的未来,我就不能自己选吗?!”

“我是你爸!我这是为你好!你还这么小懂什么?!”

“你又不是我亲生爸爸!”开弓没有回头箭,林秦喊出这句话后连她自己都愣了,她发现自己早就满脸泪痕,秦明更是红了眼眶。

秦明被她这句话震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他动了动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

秦明躲开了女儿的眼睛,慌乱的往望了望四周,只想逃离现场往楼上快步走去。

林涛刚好这时回来,只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女儿和秦明甩上书房门的声音。

“你们搞什么?”

“爸,我闯祸了……”

林涛替她抹去眼泪,带她进房间让她好好说清楚来龙去脉。

“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老秦现在肯定气疯了。”

“怎么办啊,我知错了,你帮我哄哄老秦好不好。”女儿晃晃林涛的手臂,眼睛都哭红了,泪水一直没停过。

“老秦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的,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坚持要做法医,你说清楚,我也好帮你劝。”

女儿低下头犹豫了会儿,最终决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经常做的同一个噩梦吗?”

林涛开始回想起那件让他和秦明都毛骨悚然的事情。

 

大概是林秦三岁时候的事情了,那一晚他和秦明睡得正香,突然被女儿的哭声和急促的拍门声吵醒。

林涛醒来赶紧开门把女儿放进来,她马上跑进来爬到床上躲进秦明怀里抱紧了不愿意放手。

“怎么了?做噩梦了?”秦明给她抚背和轻声的哄着,女儿仍是哭个不停。

“妈妈不要锁我进衣柜里……放我出来……”女儿哭到不断的抽噎,但他们听清了女儿说的什么,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他们面面相觑,因为林秦当初是被母亲藏在衣柜里才免于杀害的,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差点闷到休克,如果再晚那么一点发现她,她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难不成她是……她当时才半岁,怎么可能记得那些画面呢?

他们不敢多想,只是专心的哄她,女儿哭累了便睡过去了,但他们却失眠了一晚。

从那一天之后,她陆陆续续的一直会做同一个噩梦,白天醒来时问她,她会说梦里觉得很闷很热,但其他的就没有多说。

直到她差不多十岁了,她才没有再做噩梦,他们也没去多想了。

 

“我其实到现在都还会偶尔梦到,但是我不敢说,我怕你们担心。”

她直到现在十八岁还会偶尔梦到那个恐怖的画面,梦里她看不清亲生母亲的脸,衣柜门被关上,最后那一点光也消失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听到了母亲的惨叫,随后她感觉又闷又热喘不过气,待她挣扎着醒过来,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敢告诉林涛和秦明,只好擦干了汗,努力的不去想那些画面,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过去。

“我知道我亲生父亲也是个法医,我自己也是个受害者,我也想和老秦和我父亲一样为死者沉冤昭雪。”

林涛从未想过这个恐怖的梦境缠绕了她十几年,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一直自己默默忍受着。

“行吧,我去劝劝老秦,你不告诉我们自己偷偷报志愿怎么说你都是不对的,你等会儿要给他好好道个歉。”

“你别告诉他我做噩梦的事哦。”

林涛当然不会告诉秦明,秦明一直以为女儿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会和他一样常常午夜被那父亲死亡的闪回而惊吓梦醒。

“嗯,你去洗把脸,一会儿上来。”林涛摸摸女儿的头,关上了她的房门往楼上去。

 

楼上的书房是专门给秦明平时看文件或裁衣服用的,这也算秦明的私人空间。

林涛敲了敲书房门,秦明没有回应他,他便拧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秦明端正的坐在裁衣台前背对着他,林涛走到他身边坐下,佯装生气的说:“瞧瞧你被这小白眼狼气得,我当初就说了别养孩子吧,你看多闹心呢。”

秦明撇撇嘴还是不说话,看来气得不轻。林涛见说的话没得到他的回应,又继续说:“这么气人的白眼狼,明天就把她送回福利院去。”

听到福利院秦明就坐不住了,想了半天才说一句:“她十八岁成年了,福利院不收了。”

“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周岁呢。”林涛挑眉笑着,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要不上网给她改志愿?”

“没有密码。”

“lq1107。”

秦明哑口无言,知道他只不过是在用激将法,想必在楼下待了这么长时间,一定和女儿好好聊过了。

他低头轻轻抚摸着台上的布料,缓缓的开口,“我还记得第一次抱起她的时候,这么小一个,都闷到快休克了,后来我抱着她的时候我就在想,多可怜啊,才六个月大,突然就没了父母。带她回家那天我就跟自己说,我一定不会让她和我一样。日子过得真快啊,她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我以为我一直给她最好的就是为她好,但我没想过那是不是她想要的。”

“她知道的你是对她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呗。”

林涛见他开始松口了,在背后向在门缝里一直探头偷看的女儿招手,示意她赶紧进来。

“爸。”女儿小心翼翼的开口叫了声,秦明立马住了嘴,双手抱着臂拧过头望向别处不去看她。

“爸,我错了,刚刚我说那话是我不对,对不起,我也不应该填了志愿不告诉你们,不要再生妹妹的气了好不好?”林秦在他身旁蹲下,自己拧着自己耳朵用最轻柔乖顺的语气向秦明道歉。

秦明还是默不作声快速瞥了一眼她的滑稽模样,差点没憋住要上扬的嘴角。

“好不好嘛,我知道你最疼妹妹了。”女儿抱住了他的腰,撒娇耍赖都用上了,摇得他的身子都在晃动。

秦明被晃得有些受不住,松开手臂稍稍掰开她让她从腰间抬起头望着他,这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还是让秦明心软了。“真的想当法医?”

“嗯嗯嗯!”听到事情有转弯的余地,女儿马上像小鸡啄米般猛点头。

“如果考上了刑院,我就让你去,如果考不上,你就要听我的说。”秦明说完之后就开始假装忙活裁衣台上的活。

“爸爸最好了!”女儿抱紧了秦明又是一顿乱晃。

“好了好了,老秦要被你晃散架了,赶紧去吃饭吧,我饿了一天了。”林涛把女儿从地上拉起来,他今天忙活了一天,饿得饥肠辘辘的,就等着晚上这顿呢,谁知道回到家会来这一茬。

秦明下楼把菜热了热,一家三口吃了晚饭,这事就当过去了。

 

“你说你,体检和分数都过关了,你居然体测不过关?”林涛拿着女儿的体测单不可思议的看着上面的数字,“800米你也能跑个六分钟?50米你跑了10秒?”

林秦报的中国刑警学院落榜了,原因是体能测试不及格。

林涛恨铁不成钢的骂得女儿头不断往下低,“那我本来体能就不好嘛。”

“那你平时不锻炼?那你还敢报刑院?体育课跑800米你还在厕所躲一节课不出来?!”林涛把体测单摔在桌子上,轻飘飘的一张纸就掉到了地上。“也就还好刑院是提前批,如果是第一批,你就给我复读去!”

林秦心想,答应过秦明考不上刑院就要乖乖听他的话,读法医的事就别想了。

只见秦明拿着两本厚厚的历年高考分数线和历年高考招生计划翻来翻去了一晚上,他这时把两本书翻到了某一页推出来放在他们面前。

“报龙番大学吧,也是个211、985,不服从调剂也可以进法医系,我认识他们法医学系的教授,教学质量都很不错,离家也近。”秦明面无表情的说着,父女两人也分不清他情不情愿。

“老秦,你同意她读法医了?”

“嗯,警校不适合她。”秦明问非所答,刻意避开林涛问的重点。

“也是哈,她这弱鸡体能还这么懒,上警校估计几天就把她逼疯了。在家这边读大学也挺好,以后我们也好安排你工作。”警校的作息和训练的确不适合林秦,如果真的上了,说不定几天就跑回家抱着他们哭。

“爸你最好了!”女儿上前抱紧了他,小嘴甜的一个劲儿的说些讨好秦明的话。

“那我呢?”林涛看女儿抱着秦明不撒手,佯装吃醋的指了指自己。

“都好都好!”女儿又去抱了抱他,眼睛都笑得快要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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